最近为了写古言，一直在狂补历史知识，看到有通识读物的书单推荐《万历十五年》，买来读完，确实对看待历史事件有了全新的视角
《万历十五年》开篇即提到，书中所叙是一个“失败的总记录”，从皇帝、首辅到军事将领，每个人都试图在洪流中力挽狂澜，但最终都于事无补

‼️原因在于，两千年来，以道德代替法律的“人治逻辑”在明代发展到极端，中国传统社会晚期的结构就像两块长面包，上面是大而无当的文官集团，下面是缺乏有效组织的农民，仅以“尊卑、男女、老幼”作为基本组织原则，自然无法有效治理国家。
◾️万历皇帝贵为九五至尊，实际上只是处置国事的一个权威性象征，处处被文官集团用道德规范牵制，不过是紫禁城里的囚徒

◾️张居正以国富民强为宗旨推行新政，但触动了从中央到地方的大部分人的利益，导致死后被清算，所有改革成果付诸东流
◾️申时行作为张居正的继承者，采取完全不同的策略，充当“和事佬”努力调和皇帝和文官集团的冲突，但仍避免不了被弹劾下台的命运

◾️“古怪的模范官僚”海瑞完全遵循伦理道德，毫无个人私欲，但其所作所为无法被接受为全体文官们办事的准则，其理想最终也无法实现

◾️戚继光清醒地认识到国家体制的弊病以及文官集团的阴阳面，脚踏实地做职责范围内力所能及的事，但因其与张居正关系密切，虽无造反之心但有造反的能力，被罢官后在贫病交迫中死去

◾️思想家李贽的悲哀不仅属于个人，也属于其生活的时代，明代思想体系僵化凝固，李贽的“异端”思想挑战了程朱理学，实际上动摇了明朝统治的思想基础

万历十五年，看似平平无奇，实则暗流涌动

这一年是24岁的万历皇帝不上朝的第一年，元辅张居正逝世的5周年，首辅申时行上任的第4年，海瑞罢官在家，一代名将戚继光离世的前一年，哲学家李贽削发为僧的前一年

放眼世界，16世纪，欧洲文艺复兴如火如荼，西班牙舰队已整备出征英国，而我们的古老帝国已失去重整军备的最好良机。在北方，努尔哈赤正在侵蚀壮大，几十年后，多尔衮将率领八旗铁骑踏破山海关的大门